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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荒树野花无限春----龚文桢和他的工笔花鸟画

2007-09-13 10:18:51 来源:美术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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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春天,柳枝萌蘖的时候,我走进龚文桢的画室,实现了这次采访。他的画室近似阁楼,开着天窗,我俩隔着画案对面坐了聊天。天窗位于他的头顶上方,春光泄下,扑在他宽大明亮的额头上。几十年来,他画了那么多大工笔,有数百幅之多,大到丈八、丈六、丈二匹,一挂就是一面大墙,一看就把人震了,可见他为之付出了超乎想象的劳动量。当我听说他曾一度患病时,马上想到他是累病了。可这会儿我却看到他面色红润,远比实际年龄要显年轻,精神状态尤其好,真是令人高兴。

  今日时下,怎样才叫精神状态好?有多少人能做到平心靜气,淡泊名利,醉心于自己的艺术追求而陶乎其乐呢?

  由小纸盒到大台阶

  1945年,龚文桢生于北京,家住校尉胡同湖北郧阳会馆,祖籍湖北房山竹山县。父亲很早就离开家乡到武汉求学,17岁参加武昌起义,之后继续求学,攻读法律专业,先后当过推事、首席检查官等,后来到北平履职。他记忆中的父亲为人正直,爱好广泛,尤其偏爱文史哲,家中有很多这方面的存书。此外,父亲还喜爱绘画、书法,经常见到他在废旧报纸上画写意画,画梅花、荷花,家里有很多线装画谱。受父亲影响,他也爱上了绘画,把画谱从中间接缝处裁开,留下画页,另外空白的一面用于绘画练习。

  父亲五十多岁、母亲38岁那年才有他。母亲是位普通劳动妇女。父亲虽然经过大风大浪,见多识广,却无意于功名。及到长大成人,回首往事,龚文桢很能理解父亲喜爱画梅、画荷的那种心境。有一年河南新乡地区进京招聘,父亲被应聘到一家师范学校当文史教员。

  母亲和他留在北京,相依为命。母亲在法源寺装订厂做工,月薪20元。他9岁那年父亲因病去世,母亲也退休了,退休金16元,靠打零工、糊纸盒贴补家用。下学回家,他也帮母亲糊纸盒。母亲说,去,复习功课去、画你的画去!母亲对他爱画、学画非常支持,也没什么目标,不是现在望子成龙的那种心理,只是希望孩子充分发挥特长,无拘无束地成长。

  巧的是,龚文桢早期学画、正规学画,也是从画纸盒开始。在宣武区少年之家,跟杭老师学画素描。所学科目中有剪纸、儿童画,有速写、素描。少年龚文桢本能地认为学素描用处大,考学能够用得上。头一次上课,杭老师顺手拿过一个纸盒,也即粉笔盒,指导同学们画素描。龚文桢三笔两笔画完了。杭老师批评说,你画的是脑子里的粉笔盒,不是眼前的粉笔盒。学画画要先把形抓准,找准各条线的比例关系、空间关系、透视关系。这个最初的过程必须完成好,一如数理化的公式一样,要死记硬背,而不能一知半解,敷衍了事。画画不是游戏,大画家的三笔两笔来自于早期的千笔万笔,基础一定要打牢靠。

  在杭老师的指导下,龚文桢画了很多方块形、锥体、几何形、圆柱形及各种图形的罗列、组合。在这个过程中锻炼了早期的造型能力,也由此建立了一个理念:画画是很难的一件事,严肃认真、长期坚持是画好画的首要条件。

  从母亲的纸盒,到杭老师的纸盒,再到画稿上的纸盒,虽枯燥单调,倒也培育了龚文桢淡泊平和的心性,吃苦耐劳,专心致志。

  到了考学年龄,他虽有能力考大学却无能力上大学,只能选择读中专,选择工艺美术学校。这所学校不仅学杂费低廉,还可免费住校,食宿全由国家提供,可以解决吃饭问题。

  在读中专之前,除了在校学习,他还到少年之家课余学画。宣武少年之家设在陶然亭,离家有三四站地,来来回回全是步行,春夏秋冬从未间断。原定每周一次辅导课,他主动要求增加到二次、三次,周末必去,有时学校下课早,他也会紧接着再到少年之家学画去。

  1965年中专毕业后,他到北京珐琅厂工作,设计景泰蓝,瓶瓶罐罐,上班下班。绘画对于他已由喜爱发展到酷爱,由泛泛地画、什么都画发展到去粗取精,攻其一点,便是中国画,便是国画中的工笔花鸟。白天上班画设计草图,晚上回家画他喜爱的花鸟。有时午间在单位也会偷偷画一阵子,得了一个名声叫“名利思想,白专道路”。他跟人抬杠说,我没有名利思想,完全是爱好。他还打一个比方说,东单公园有一帮老头在那下棋,着了迷似的,他们有什么目的?有什么名利思想?肯定没想要当个棋圣什么的、拿个冠军什么的,就是爱好、乐趣。我就跟那下棋的老头差不多,就是图个乐趣、喜欢。成名成家有什么好处?还得挨批斗。

  后期北京画院下来调人,王明明调进去了,石齐也调进去了,到龚文桢这儿不灵。工厂说,这个人业务很好,就是名利思想严重,成天就知道画画。

  那时,他已经画出了《四季青》和《山里红》,分别参加1973年度、1974年度全国美展。《四季青》作于1972年,画了一架水灵灵的黄瓜,伴以细碎的小黄花,右下角点缀几枚西红柿,以些许红色活跃画面,远处背景是一群公社社员忙碌的身影。那时候过来的人都知道这幅画,曾广泛见于各种印刷品。

  《山里红》画了一群知青上山下乡,乘车开往山区。近景以山里红体现寓意,体现花鸟的画面感。山里红也即山楂。北京人又叫“山里红”。此作为中国美术馆收藏。

  此后,北京画院也来商调,母校也来商调。尽管珐琅厂不肯放行,龚文桢作为画家的影响还是出去了,还会再有机会。

  1978年,中央美院国画系招收研究生,设人物画专业,刘大为等12人榜上有名,也一举成名。1979年继续招收花鸟、山水画专业研究生,所考科目中没有外语,而代之以古汉语,否则谁都没戏,画坛很可能不会有刘大为,也不会有龚文桢。

  在美院几位老先生的鼓励下,龚文桢以中专学历直接考研,经过长达一星期的严格考试,他以其扎实的基本功及在专业上所显露的才华,于数千考生中脱颖而出,在5人花鸟画录取名单中榜上有名,有幸步入中国画研修的最高殿堂。

  龚文桢记忆中,正规学画始于宣武少年之家,在杭老师指导下画粉笔盒,那时他14岁,读初中二年级。整整20年之后,因为酷爱、执着,孜孜以求,他得以攀上中央美院研究生这样一个大台阶。

  追逐花鸟绘画的生命之源

  龚文桢师从田世光先生。李可染、叶浅予、李苦禅、俞致贞、高冠华、孙其峰等先生也都教过他。随田先生学画,技巧固然重要,听他讲述艺术规律,开阔视野,尤其重要。

  工笔花鸟画在当代能够有所作为,除旧布新,离不开于非闇先生的努力,他承接北宋宫廷花鸟画之瘦劲细腻,结合近代写意画的恣肆洒脱,意在创造活泼清新的现代品质、现代工笔。于先生带出两位高徒:田世光和俞致贞。俞先生酷爱写生,特别重视折枝写生,这方面的能力特别强,也因而特别擅长画小画,一枝一叶,闲花野卉,无不被她画得生动细微,栩栩如生,融入恬淡清雅,追求自然和谐的良苦用心。田先生则是画大画的高手,大场面、大气势,构图纷繁严密,用笔工而不僵,气象博大,充满勃勃生机。工笔以外,田先生也擅长小写意,工写兼顾,相得益彰。龚文桢同时受益于两位恩师,两人的优点他都学,而得兼容并蓄之功。叶浅予先生评介其作品,认为和他的老师和太老师有同工之妙,也有异曲之貌。“不看别的,只要看他在和毛竹、毛荀的合影中,便知他所追求的艺术形象有他自己的天地。”

  叶先生撰文赞曰:“除了竹和荀、燕和雀,他特善画大自然中的昏暗角落,用以突出荒树野花的面貌,强化自然景观中的色彩美。尽管他的用笔用色,处处务实,一笔不苟,可是实中有虚,耐人寻味。在布局上,讲究花石树鸟的自然关系,表达季节与环境的特征,他所创造的艺术形象,靠一笔不苟的硬功夫,在浓厚中见清淡,严谨中见灵活。”

  龚文桢绘画艺术自始至终建立在对写生的热爱与投入上。他曾去过云南12次,听他亲口说出这个数字后,我为之一震。一个看似简单的数字背后是多么巨大的劳动和艰辛啊!他常年怀揣一个小本——他说,写生如同写日记似的,重在坚持,有一个小本足够了,小本能促使你的写生非常细。细心、细致便于牢记,由写生过渡到默写,写多了心里就有,创作就能用得上。他说,我能默写几十种稿子,小稿还不算。随手就能画大画,得益于常年写生、坚持写生。他说:“写生是功夫,功夫到家了,作画时无须考虑笔法、技巧,而侧重于情感投入,在营造空间感的过程中也营造氛围,有你的热情在画里,则可摆脱工笔画的板滞、僵硬,追求画面灵动,格调清雅。”

  他写道:“只有坚持长年不懈地深入生活、观察生活、体验生活、记录生活、认识生活,对所要描绘的飞禽走兽细心观察,对花草树木四季更替的规律精心研究,关注山川河流在时间中的换彩,花叶露珠随季节而生发,等等。同时不断提高自己的文化修养及各门类艺术修养,使生活积累与学养积累同步,才能不断产生新的创意、新的作品,保持良好的创作状态,保持花鸟绘画的生命之源。”

  龚文桢虽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老知识分子,但他自小家境贫寒,养成吃苦耐劳,低调俭朴的作风。在追求作品的个性面貌时,自会趋向于和美沉静,朴实无华,以其自身性情与自然气韵相统一,力求往沉厚里走、往生活的深处走。

  还在读研期间,他便有机会到西双版纳采风、写生。云南作为植物王国名不虚传,太神奇了!一出昆明机场,感觉马上不一样,感觉就是春城、花都。机场大厅电梯旁有一株盆栽海棠,有两三层楼那么高,太壮观了!内地也有这种四季海棠,属草本植物,能长一两米高不错了,整个南橘北枳,差别大得很。

  有一处景点叫金殿,系吴三桂所建。在这里夹竹桃能长成大树。曼陀罗花的花朵长到两三尺长,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想象不到。内地也有这种花,也就能长到三五厘米。楚雄是少数民族地区,看到的月季花也有两三层楼那么高。很多植物在云南都能长得茂盛异常,非常神奇。

  龚文桢的作品中,火红的山茶花一朵大似一朵,跟牡丹似的,却原来生活中就有,云南就有。

  他又特别擅长画竹子。历史上画竹子的高手很多,却很少有人擅长画竹根。尤其倒栽竹,以竹根为主要题材,开发一种具有创新意义的画面构成,是龚文桢的一大贡献。

  倒栽竹是一种经人土培植的观赏竹,栽下去之后在地下发育成熟,而后把土冲开,以根为茎,根茎难分,虎踞龙盘般,无规则地向上生长,毛毛绒绒的根须,长短不一的竹节,弯弯曲曲的形状,犹若一群天真可爱的童子扭作一团嬉戏。《清韵》便是这样一幅作品,竹笋并非长在地里,而是长在攀援而上的根茎上,随处高挂,东冒一处芽、西冒一处芽,最终变作竹枝时,也自然长得横七竖八,毫无规则,也因此别具一格,生机勃勃。面对这样的作品,其人性化不言而喻,细细观赏中,竹节似乎在摇动,晃动着肩膀,犹若发达的肌肉,犹若天真的孩童飞快成长。

  竹子哪没有?江浙有、湖南有。山野里有、公园里也有。但云南的竹子不一样,特别是竹笋、竹根不一样,长得奇形怪状,而且很粗壮、很有力量,一看就出彩、就想画,马上就想画,迫不及待。

  龚文桢偏爱荒树野花,以画笔讴歌生命力极其顽强的植物,尤其那些不为注意的植物、以往很少入画的植物。竹根以外,更有枯木老树、松萝苔鲜,等等。如此题材挑剔显然与他的经历有关,有以画励志的寓意在里面。生活中,无论你怎样卑微,困难重重,靠着不屈不挠,刻苦努力,总会有出头之日,像竹笋那样,哪怕是一块石头也能冲开;像山溪那样,克服重重阻挠,奔向深潭、河道。

  还有,云南所见,也分明唤起了他的恋旧情结。儿时的北京是一座多水的城市,湖泊特别多,到处都是河,护城河、二道河、凉水河。还有很多泉水,据说有一千多眼,比济南还多。孩童时代他常去永安门外草桥一带玩耍,现在叫马家堡。到处都是苇塘和废弃的窑坑,一洼洼的积水,成年人用青蛙作诱饵,能钓上来2尺多长的大黑鱼。他一个孩子则只能在岸上捉蚂蚱,在树下画画。水多则树多,护城河边全是大柳树,还有榆树,都很高大,要几人合抱,现在哪找去?艺术作品又能捕捉多少时代真情。

  云南雨多、水多、树多、花多,龚文桢在这里找回了儿时的感觉,一去再去。那时的云南也还落后,有一次借宿在公社招待所,夜里刮大风把茅草苫盖的屋顶掀掉一块,同学几个在雨水里淋了大半宿,画夹、资料、被褥、行李全都淋湿了,第二天赶紧晾晒。

  自然界可没有“落后”这一说,越原始越好。面对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千奇百怪的自然物种,你就不知该从哪画起。奇怪的是,来来往往,画来画去,他发现最爱画的居然是老树干,以及树干上的寄生植物——苔和松萝。苔在其笔下有若细碎的小花,一片片,一丛丛地附着于树干之上,物质不灭,是树干生命能量的特殊转换。松萝则是那些丁丁吊吊之物,树老了,也要长胡须的吧。

  这样,龚文桢在很大程度上拓展了工笔画的表现空间,通过发现、发展新素材而使工笔画在传统的树干上长出如同苔和松萝那样的新类,虽然远不及牡丹、玫瑰那样鲜艳、华贵,却一样能令读者眼前一亮,以其荒寒卑微而能素面朝天,生机昂然,不也正是为人处世所应具备的精神面貌吗?

  笔墨构成与绘画精神

  分析了龚文桢绘画艺术在素材上的独特切入。回头再来看一下他的笔墨构成,他在找寻一种怎样的绘画精神。

  一是大格局、立体化。龚文桢擅长大幅巨作,不怕含辛茹苦,经年累月笔耕,题材涵盖广泛,画面拉开,视野开阔,场面宏大,多方呼应,多点透视,以其层层递进构成多变、繁杂的立体关系,有不同的亮点相互衬托、相映成辉,从而避开了工笔画过于呆板僵硬的通病,焕发着蓬勃生机。作品《芳林栖羽》以躺倒的老树干横于画面正中,在这一母体上巧妙地展开各种奇思妙想,布置各种穿插关系,黄花和月白色的花朵在空中绽放,粉花色的柱顶红占据近景,如同给老树穿上华美的衣裳。鲜艳、娇嫩的花丛与苍老、锈蚀的树干构成有趣的对话,构成生命哲理:老朽对应新生;明媚对应暗淡;挺拔对应躺卧……由此可见龚文桢作画时的状态,在一幅画里投入的生活积累是何等厚重。从事工笔画创作能被激情所燃烧,从而精心构思,独具匠心,以其艰辛的劳动和巨大的产量为画坛所瞩目。

  二是大气度、时代化。《大地春》幅宽3.14米、高1.80米,八哥报春,春满枝头。水仙花和桃花前后呼应,相映成趣,而以一树山茶花上下贯通,统领画面。更有奇石托住,翠竹映衬。红花绿叶,一派天趣。面对这样的作品,岂止是赏心悦目,扑面而来的又分明是一种大国气象、大国风采,唯有华夏大地,才会有这样的景色、这样的画。它的观赏性、大众性,它所展示的至纯华彩,无疑具有生动鲜明的时代气息。中国画怎么就不能被世界所认可呢?关键要看你画什么,怎么画。龚文桢的作品具有典型的民族性,因而也会有世界性,其作品被选作国礼赠送外国政要和国际友人,广泛见于驻外使领馆等各大机构。

  三是大继承、民族性。采访中,龚文桢给我看他收藏的一卷孙其峰先生的课徒稿。20年前,孙老在颐和园藻鉴堂作画,应邀为中央美院花鸟研究生班代课,龚文桢随其学画一月有余。孙老做学问精益求精,务求甚解,授课深入浅出,言简意赅,例如他说,画可以随便画,字不能随便写,一随便就容易写成错字、别字。听似简单却受益匪浅。龚文桢之求学博观约取,务求甚解。既学工笔,也要画写意,综合吸收中国画的笔墨精神。

  老先生们的言传身教,榜样作用,是一笔无形财富,历历在目。时光延宕,他们中有的已经作古,有的依然健在,其音容笑貌,人品学问,无时不在激励着龚文桢,已然同其艺术追求融为一体。笔墨精神发展到高级阶段,比的是境界、修养、综合素质,也正是在这样的层面上,先生们的榜样尤显重要。

  人总是在阶段性中获得不同的人生历炼和体会。在校时侧重于学专业,后来侧重于修作为。龚文桢一向为人诚恳低调,有儒者之风。他的成功在于删繁就简,专心致志,认定田世光、俞致贞、孙其峰这路人的治学精神,一心一意地走下去。生活中,他沉默寡言,与世无争,全身心沉浸在他的绘画天地里。

  大传承的结果便是民族性的极大发扬,画面表现便是精神美和人格美,赋予所画景物以人性化沉静与庄重。作品《金竹》之近景、远景都设置了大三角构成,中间大块留白,使之透通、豁亮。几竿竹枝起着前后连通、相互照应之作用。精心设置成种种关系,使之具有一种对话感,在默默无语中流露着会心的情感交流。竹笋是它们的孩子,依偎着母体,憨态可掬,破土而出,显示欢快的生命张扬。

  四是大深入、生活化。龚文桢工笔花鸟画以其学术品格、大家风范见长。读他的作品,最直接的感受还是清新浓郁的生活气息,是在传统工笔画基础上的活跃、灵动、深入,极大地丰富着表现题材及生活感受,而这种感受只能来源于生活。生活中他曾沉在社会最底层。绘画素材的采集上他曾沉在原始森林的最深处。他将两者实行嫁接,形成其绘画语言,使之生活化,在平易亲切中实现清新高洁的情感寓含。我曾指问作品《白梅》:“生活中,你见过这样的梅树吗?有这么粗的树干吗?”他说见过。又说:“肯定不能完全一样,有理想化的夸张在里面。”

  《白梅》由京丰美术馆收藏。去年,“当代优秀国画展•北京20名家作品展”于中国美术馆举行时,龚文桢将其借出参展。《白梅》就是颂扬一种精神,奔放、舒展。更是肯定一种境界,清澈、纯粹。在古老粗壮的树干上,活跃着新的花蕾、枝柯。生命不息,笑傲春风。梅花朵朵,一派生机。

  文化使者

  据统计,龚文桢曾先后为国家的外交事业无偿提供作品40余幅。更有文化事业上的国际交往;国家机关、重大场所挂画;国家相关机构的多种需要,等等。龚文桢总是有求必应。通常也就是一纸信函、或是一个电话打到单位,不同的渠道通向同一支画笔。也许,他就这样急病了、累倒了。不仅要画,而且一定要画好。此时此刻,这支笔履行着国家义务,代表着国家水准和文化责任。

  采访中,我翻看过一本厚厚的文件夹,全是送画、赠画的原始记录,大都是些极普通的信笺、纸片,有的盖个章、有的签个名,或许当事人颇不以为然,却哪里知道一位艺术家为此付出的劳动是何等艰辛!为国效力,任劳任怨,这就是龚文桢。改革开放,国门打开,作为国家养起来的画家,能为促进国际间的交往、交流尽微薄之力,自当责无旁贷。

  就这样,几百幅作品散布于世界各地。工笔花鸟画在世界范围内的传播、在极高的文化层面上展开交流,龚文桢为此作出了极大贡献。这是他个人的光荣,也从一个侧面弘扬了画家队伍的精神风貌,爱国敬业,德艺双馨。

  龚文桢自己还有什么?20人的联展,每人不过六七件展品,他都凑不起来,只好借来《白梅》参展。采访中,我参观了他有限的陈列,不过7件作品,是他个人的全部收藏,其中还有一刚出炉的小件。我注意到这些作品无一例外地画着树桩老干,苔迹斑驳,属于荒山野岭中不为人注意的一角,属于生态环境中最具自然神韵的部分。他于此处找到了心的归宿感,这种感觉使他快乐、富有、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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